潘筠非常认真的给王费隐写了一封信,然后把钱盒子打开,仔细清点了里面的银票后给他写清楚盒子中的钱数,以备他收到钱时心中有数。

    潘筠:“大师兄,我们三清山发大财了,三师兄和四师姐可以回山去了,我感觉我们光靠卖给张留贞的药就够养活我们一整个三清山了。”

    她摇了摇头,写道:“此事,也不知是天师府张家的不幸,还是我们三清山的不幸。他们家一个人吃的药竟然就能养活我们一座山。”

    “把三师兄和四师姐叫回去吧,他们一个嘴巴长那样,一个脸长那样,让他们出去赚钱养家,真的是太辛苦,太委屈了。”

    潘筠此时信心爆棚,直接写道:“不仅三师兄和四师姐,大师侄也别太辛苦了,小小年纪,不能把养家的重担压在他身上……”

    潘筠以长辈的身份写了许多,最后才想起来问一句,“大师侄的度牒考试第一轮过了没?”

    收到信的王费隐直到看到最后一行字才把憋着的气散出去,“这孩子终于想起来问了,我还以为她忘得透透的了呢。”

    尹松道:“难道不是大师兄你忘得透透的了,要不是我回来,你是不是自己都忘了问璁儿的成绩?”

    “哎呀呀,我这是信任他,我知道他一定能考过的,”王费隐不想承认,还道:“而且,我近来是真的忙,我刚给张留贞配好新药,你小师妹在龙虎山遇到吸元虫的事又传来,我年纪大了,精力有限,顾头就易不顾尾。”

    尹松:“幸而璁儿从来开朗大方,要是别家的孩子,不知养成了多愤愤不平,别扭愤恨的性子。”

    王费隐摸了摸鼻子。

    尹松见他跟个孩子似的,又摇头,“罢了罢了,若不是大师兄你这样的性子,也养不出璁儿这样的孩子来。”

    而且,他们几个是最没有资格点评王费隐和王璁父子关系的人。

    尹松和陶季都只比王璁大几岁,同样是王费隐养大的,以前王璁还小时,王费隐的精力就大半放在他们身上;

    后来他们长大了,修为精进,可以想见的有了一番前程,结果四师妹被重伤带回三清山。

    大师兄的精力又被分到四师妹身上。

    这两年,四师妹伤好了,修为也恢复了,就连心里的病因都被驱了大半,正巧王璁要考度牒了,还以为这两年大师兄的精力可以完全放在他身上时,三清山又多了一个小师妹。

    尹松没见过这位小师妹,却是没少听到她的消息,每次大师兄、三师弟和妙真几个小的写信,总是会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