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很是豪迈的摆摆手:“那都不叫事儿,对了,说到你姑姑,我这两日得过去瞅瞅,”

    “光顾着忙地里的活儿,都没去他们家那屋场转了,也不晓得那屋子盖得咋样了。”

    老王家。

    这段时日家里一个个忙的是热火朝天啊!

    杨华梅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在脑子里琢磨着今个供应给工匠们的饭菜都有些啥。

    既要省钱,又要让人家吃饱,不然没力气干活。

    在吃饱的前提下,不能太奢侈,但也不能太寒酸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接着就要去屋场那转转,看看进度咋样。

    王洪全呢,腰也不酸了,背也不驼了,整天就在屋场巡视,监督,哪个工匠去了趟茅厕,他就掰着手指头掐算时间。

    人家缓了一会儿还没回来,他就要跑去茅厕外面催。

    哪块砖没有垒好,哪个地方的黄泥没涂抹均匀,他都要指出来。

    监工的应当的,可他这有些吹毛求疵就不好了,一来二去搞得工匠们怨声载道的,只要这老汉在,人家干活都有心里负担。

    工匠们于是只能找王洪涛那里诉苦,希望王洪涛能帮着劝劝,但王洪涛也很为难。

    毕竟这是哥哥家的事儿,不是自家的,而且,虽然叫王洪全哥哥,但又不是一母同胞,是堂兄弟。

    王洪全让工匠们去跟杨华梅那反应,工匠们宁可不反馈,跟一个妇人家能说清楚啥哟?

    找大白?

    大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