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你今晚有些不对劲,跟姐老实交代,大安在京城……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亲近的异性?”
小花仿佛被惊醒,猛地抬起头来。
“姐,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怕他们要是没事儿,是我多想了,大安哥哥知晓了会厌烦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喜欢瞎猜忌的人。可是,可是……”
杨若晴走过去,一把握住小花有点冰凉的手。
“我是大安的姐姐,可我也是你的姐姐啊,你跟我说,我不跟别人说半个字,我帮你好好分析分析,我还能暗暗调查情况!”
“姐,在京城的时候有一回万庆春万国公夫人宴请,我去了,遇到了一位小姐,两下攀谈起来才知她祖籍也是咱长淮州人氏。”
“那位小姐的爹跟大安如同同朝做官,因为是同乡所以两下往来比别人较多一点,那位小姐自己更是长得标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起大安来,她言语间的夸赞我看没有半点客套,全都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崇拜!”
“回来后我跟大安哥哥提起这事儿,他反应淡淡,可是有一回我给他整理书桌,却找到了一封信,信上写的诗词我认不全,就认得几个字,譬如:风啊月啥的,但信的落款那个名字我却认全了,正是那家小姐的芳名。”
“姐,你说,是不是我多想了呢?”
小花这个发现,可谓是往杨若晴脑子里扔了一颗鱼雷。
这会子炸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更是轰轰震天响。
甭管那诗词里的风和月到底是风花雪月呢,还是清风明月,总之,在这个时代,尚未出阁的大家小姐给一年轻男子写信,这本身就是一件……
就算大齐民风开放,可是凡事有可为有可不为。
大姑娘和男子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礼貌的打招呼,但是私下里书信往来,留下墨宝或者香囊汗巾之类的东西,这就耐人寻味了。
大安啊大安,你丫的该不会真的没脱离男人的低级趣味,是个闷头骚吧?
杨若晴心里百转千回,震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淡定从容。
甚至,还能拿出一颗定心丸来给小花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