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梅你咋这么自私自利呢?那红梅可怀着大白的娃……”

    “大白这个儿子都让我寒了心了,他的娃咋啦?我不稀罕!”

    杨华梅这一嗓子吼得屋顶都震了震,在这夜里格外的响亮,左邻右舍都听到了,这会子隔壁那家的婶子就垫着脚站在两家交界的院墙边听动静呢!

    堂屋里,杨华梅已经开始哭了,边哭边骂。

    “叫我这叫我那,咋,我是她的丫鬟仆妇吗?”

    “公爹你这一整天使唤我这使唤我那,我有说半个不字吗?这会子还得寸进尺了,太欺负人了!”

    “……”

    ……

    隔天一大早,村口池塘边浆洗的妇人们几乎都在议论这件事。

    杨华明没有去道观,而是关起门在家责备刘氏。

    “你说你这张破嘴哈,咋就藏不住一点话呢?你没事儿在屋里坐会不香吗?非得跑去跟大嫂那瞎说个啥,大嫂还没整明白了咱娘全听去了!”

    “昨夜都跑去三哥家闹了,这会子火气还没消下去,你说你这一天天的都瞎几把折腾个啥呀?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嘛!”

    以往杨华明像这样捏在手里数落的时候,刘氏那可是对抗得很激烈呢。

    但是今日,刘氏一句辩驳的话都不说,还主动给杨华明那捏肩捶腿泡茶示好。

    甚至还自我检讨。

    “我这不是听了三哥还有你们的叮嘱,死死管住自个的脚不敢去外面嘛,可是,我又真的想要找个人说一说这些来缓解下我的憋。”

    “这不,思来想去只有大嫂最稳妥,她是哑巴,虽说如今磕磕碰碰能说几个字,可那么长的事儿她肯定没法去外面说呀,于是我就抓了两把瓜子去找大嫂唠嗑了。”

    “没想到被娘给听到了,我,我真是没想到啊,早晓得那样我拿针线把这嘴给缝起来我也不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