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姜二家的跟老杨家退亲后就结下了梁子,她自个斗不过,就把我给扯进来了,这个天杀的娼、妇!”

    甲旺婆娘躺在床上咬牙切齿的骂。

    嗓子眼里好像装着一把刀子,割得她火辣辣的痛啊,每骂一句都好像在刀口上划拉了一刀子似的,不一会儿眼泪鼻涕哗啦啦往下淌。

    甲旺这时候也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事。

    那就是之前自家婆娘跟姜二家的往来并不多,可在这之前的五六天里,姜二婆娘突然跟自家婆娘来往频繁,两人突然就要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好几回他从外面回来,都撞见两个妇人亲昵的坐在暖桶里做针线活,叽叽咕咕的,一会儿说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好像在谴责谁谁谁。

    这些妇人间的来往,他从来不干涉,更懒得过问。

    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深的水!

    “那个贱人,等老娘病好了,一定杀去她家跟她好好干一场!”

    甲旺回过神来,脸皱成了苦瓜:“你都病成这样了,就不能让自个少折腾点吗?好好养病吧,不然药都白吃了!”

    “咋?你这是嫌弃我呢?还是心疼那几十文的药钱?”

    “你这婆娘又在瞎说!”

    “我瞎说?哈,难不成你心里巴不得我早死了,你好娶个年轻貌美的?”

    甲旺气得把手里的帕子甩在盆里,水花溅到妇人的脸上。

    她抬手抹了把脸,五官扭曲狰狞。

    “好哇,这都等不及我病死,还要提前弄死我是不?来呀来呀,你来掐死我呀,我死了好给新人腾地儿……”

    “你个疯婆娘,都这样了还闹腾,早晓得你这样昨日我就不该拦着谭舅妈,让她进来撕了你的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