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洲咧嘴一笑,他就喜欢看鲍素云害羞的样子,但他还是正经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我们其中一个人请客喝酒,姜二来了,喝了没两盅就走了,当天夜里就听到他们家吵嘴打架砸东西,隔天那婆娘就跑回娘家去了。”

    “姜二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脸上被那婆娘挠的一团糟,哥几个劝了他一阵,凑钱给他买礼品,陪着他去丈人家好求歹求总算把那婆娘接回来了。”

    “隔天,姜二找到我们哥几个,把我们凑的钱还了回来,跟我们哥几个说她婆娘有了身孕,往后他要一门心思赚钱养家就不跟我们一块儿折腾了……”

    杨华洲以茶代酒喝了好两碗方才放下,坐在那里走神,仿佛还没从往事中回神。

    而在这过程中,鲍素云已经给他擦干了脚,换上干净松软的暖鞋,拨了炭盆里的炭火,又坐到他的身旁接着做他的倾听者。

    “那时候先俊娘就怀孕了?可是先俊的年纪对不上啊!”

    她微微歪着脑袋,捕捉到这个漏洞。

    杨华洲道:“姜二成亲比我早六七年,那是他第一个娃,生下来是个闺女,养到半岁的时候得了痢疾夭折了。”

    “啊?好可怜的娃。”鲍素云满脸都是心疼。

    “后来过了几年才有了姜先俊,姜二把他们母子放在心尖上疼,先俊比我们家绵绵大两岁,比咱大宝又要小一点。”

    鲍素云轻轻点头,“先俊的眉眼五官都随了他娘,可见他娘年轻时候确实标致,不然也不可能让姜二那么稀罕。”

    “哼,”杨华洲冷笑了声,“标致的女人多了去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要紧的是品性,她没有品性,所以注定把姜家搞得一团糟,你看吧,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