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八妹和绣绣绣红姐妹听到小三子的这话,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绣红直接上去揪了揪弟弟的耳朵:“你呀,啃鸡腿一把好手,却听个话都听不明白,哪里是六十三?咱爹才三十六呢!”

    小三子摆动着身子逃脱二姐的魔抓,然后边啃鸡腿边咯咯的笑,边笑还边做鬼脸。

    而这边,杨永进也明白了妻子和女儿们的一腔好意。

    他感慨的说:“你们有心啦,我这忙得自己都给忘记了。”

    “你忘记了不打紧,我们帮你记着就行。”曹八妹说。

    杨永进眼中都是动容,对曹八妹说:“一个生辰而已,用不着杀鸡,整这些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曹八妹却一脸严肃的说:“这话可不能说,这可是三十六岁的生辰,跟别的小生辰不一样,得慎重。”

    周岁,十岁,三十六,六十,这些生辰点都是这一带的风俗里最特殊的几个生辰。

    对于成家立业,身为一个家里家庭支柱的男人,三十六岁是人生中途里一个重要的卡点,必须慎重。

    “这不是一般的鸡,这是我拿了家里的老母鸡专门去跟村里人家换的白公鸡,全身雪白,真的没有一根杂毛呢!”

    听到曹八妹这番话,杨永进脸上只剩下笑,心里剩下的都是甜。

    “说到我三十六,我倒想起一事来。”杨永进坐了下来,看着面前亲自为自己倒酒的曹八妹。

    “我这生辰,跟珍儿的生辰就隔了两三天。”

    “珍儿那孩子,马上也就三周岁了,八妹,你说咱要不要给他买点小东西意思意思?”

    曹八妹倒酒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便也恢复如常。

    她看了眼杨永进,笑了笑,说:“你可真是珍儿的亲二叔啊,自家儿子的三周岁生辰没放心上,倒把一个侄子的生辰放在心尖尖上啦?”

    杨永进有点尴尬,看着桌旁的孩子们,“你当着孩子们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咱家三个娃的生辰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