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上的肉菜,谭氏急了。
拍着大腿追了出来,蹲下身抖开手帕就想去捡地上的肉,看还能不能抢救几块起来。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到老王家的院子地面了。
她家的院子还是那种最老式最原始的土巴地面,天晴的时候倒没啥,赶上下雨,地上就湿滑泥泞一片。
就算不下雨,堂屋门口,灶房门口,这两个片区也总是湿滑湿滑。
为啥呢?
因为喝不完的茶水,洗脸水洗脚水,全都是一股脑儿的端起来从门口往外泼。
杨华梅在持家这块本身就是后半才入行,出嫁之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被谭氏养成了一个只会吃饭拉屎的废物。
成家之后她也没离开学,而是啥都仰仗着栓子娘。
那会子在她的心里头一直以自己是生了两个儿子的‘媳妇王’身份自居,觉得自己是老王家的功臣,可以横着走的那种。
直到后面栓子娘去世了,一大家子的爷们,再不学着持家那家里真得成猪窝了。
可因为她是后面才开始接触这些,所以很多方面做起来都不如别的当家主妇细致。
院子十天半月能扫一回就不错啦,所以当这一碗红烧肉被她无情的泼出堂屋,立马就滚到了泥泞里。
谭氏捡起那些肉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几乎每一块肉都沾上了泥巴,有的甚至还有鸡屎!
熏得谭氏干呕了两声,连带着手里的手绢都一并扔了。
“糟蹋,太糟蹋东西了,哪有这样过日子的?”
谭氏心疼坏了,站在一旁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