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的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一大团,像是村里老剃头匠家洗脸架子上搭着的那块一百年都不洗的搓刀布!

    腊月里的时候老剃头匠挎着家伙什在村里给人挨着顺儿的剃头,甭管是大人,小孩,还是老人,也甭管是剃头发,还是刮胡子,还是修剪鼻毛,反正都是那么一把刀片,那么一条搓刀布。

    那条搓刀布的气味,可想而知。

    此刻,杨永青感觉自己嘴里满满都是那种气味。

    “你们母女……我的克星啊!”

    杨永青抠着自己的嗓子说。

    而此时骆宝宝已经将伤药给他敷得差不多了,看着杨永青脸上那一块块,她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边洗手边笑着对杨永青说:“舅舅,别嚎啦,你已经苦尽甘来了。”

    杨永青喘着气,拿起骆宝宝塞过来的药包,又听到骆宝宝叮嘱:“十二个时辰不要碰酒和水,十二个小时候随意。”

    “没毛病!”杨永青习惯性的应了一嗓子,准备离开,突然抬起头,“啥?十二个时辰不能碰酒?也就是说,明儿大年夜我都不能喝酒?”

    骆宝宝挑眉,不置可否。

    杨永青的脸顿时拧成了一只大苦瓜,“过年不喝酒,那还叫过年嘛?那叫受罪,叫坐牢!不行不行,我可憋不住。”

    “舅舅,该叮嘱的我都叮嘱了,你不听,回头伤口发炎感染了,你会比现在遭罪十倍,一百倍哟!”

    “嘿嘿,没那么严重,你舅舅我皮实着呢!”

    “青小子,你不是皮实,你是皮厚。”杨华明那边刚抹好了药,笑着过来挤兑杨永青。

    就在先前骆宝宝接手了杨永青这个伤势最严重的伤员后,杨若晴也没闲着,逐一的给四叔五叔,还有其他几个堂哥堂弟敷药。

    男人们打架,尤其是混战,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一点彩都不挂的。

    不过比起杨永青的伤势,其他几个都是一点点小的皮肉伤,烟酒啥的都不需要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