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跟辰儿虽是亲兄弟,但辰儿的性情虽随了大安,但眉眼五官却像棠伢子,团团的性情和眉眼五官都像大安。”

    “圆圆不管是眉眼五官,还是性情,从目前看都像小安。”

    所以,这俩孩子,除了亲爹老子是骆风棠,其他方面都随了母方那边。

    杨华忠认同孙氏的话,抱着这俩孩子,仿佛时光倒退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种抱着大安小安的熟悉感觉又出来了。

    杨华忠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那会子咱还年轻,一门心思土里刨食养活一大家子,对娃们这块鲜少关注。更别提这样抱在怀里了,哎,等到某天咱不用再为生计发愁,想好好看看娃们,抱抱他们,他们却已长成大小伙子了,别说抱不动,就算抱得动,他长大了也不好意思跟你腻腻歪歪,有时候想起来,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杨华忠的话也击中了孙氏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那一块。

    她垂下眼来温柔打量着孩子们,喃喃说:“晴儿和棠伢子这会子东跑西跑忙他们自己的事,等到他们到了咱这个年纪回顾起来,肯定也会像咱这样不是滋味的。”

    怪不得说隔代亲隔代亲。

    隔代亲有时候真的很有道理,这里面寄予的不仅仅是一代人的疼爱,还有更亏欠和弥补,所以隔代亲格外的亲,对那么稚嫩的孙儿辈们,爷奶们少了爹娘的严厉管束,多了包容和宠溺,多了一份弥补,在孙儿们的身上,爷奶们寻觅着自己孩子们幼时的影子,每一天,陪伴,期待,与回忆并存。

    ……

    杨华忠和几位村老商议了一番后,对于村里连续两次闹贼这事儿,给出了两个应对方案。

    第一个,当然就是在村里老枫树底下把人都召集过来,由里正杨华忠出面把两次失窃的事告诉全村人,提醒他们甭管是白天黑夜,都要注意家中门窗和物品,夜里睡觉要警觉。

    家里有老人住在老宅子的,子女要频繁过去探问,关注老人的人身和财产安全。

    倘若真的遇到了贼人,不要擅自行动,要喊来其他人帮忙,不要一对一,以防激怒贼人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第二件事,就是由村里出钱,在全村范围内找两个男人,夜里每隔半个时辰就在村里巡逻一遍。

    工钱每宿结算,一宿三十文钱,两个人就是六十文钱。

    关于这每宿六十文钱的支出,几位村老跟杨华忠在一起讨论的时候,言外之意都想让里正来掏腰包。

    就算不能全掏腰包,也要掏一半,因为以往遇上这样的事,杨华忠都是主动自掏腰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