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和刘氏的远房大嫂坐下后,磕着瓜子喝着茶,跟孙氏这里说着一大堆恭维和羡慕的话。

    孙氏坐在一旁,耐着性子微笑着听着,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耐烦。

    小花坐在孙氏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正在那里坐着针线活,顺便陪听陪坐。

    这边,刘氏的大嫂道:“状元娘,你可真是一个和善,又没有派头的人。”

    “不像其他那些一旦得了势就鼻孔朝天的人,你不是哦,你对人真的很友善呢,怪不得我菊儿娘每回回娘家那边,说起婆家这边的人和事,就把你往死里夸。”

    “菊儿娘说,在老杨家这么多年,就状元娘你对她最好了,今日一见,果真是这样啊……”

    “怪不得你们家能出状元,这真的是上辈人好,下辈人就有出息呢。”刘氏大嫂最喜欢说话,自打坐下来之后,这嘴巴就没停过。

    说着说着,这话题就绕到了大安的婚事上。

    “状元娘,冒昧的问一句啊,你们家状元郎今年多大啦?”刘氏大嫂探着身子问。

    这边,正在埋头做针线的小花浑身一紧,耳朵微微动了动。

    这边,孙氏正要回答,一旁的刘氏抢先道:“十六,过了年就十七啦!”

    “是吗?”刘氏大嫂微笑着再问孙氏。

    孙氏微笑着点点头,“是的,菊儿娘说的没错,他是四月的生日,过了年就十七了。”

    刘氏大嫂道:“这么年轻就考中了状元,当真是了不起呀!”

    刘氏又抢着道:“这中间都是一路直上的呢,甭管是考秀才,举人,还是后面的进士啥的,都是一回就考过啦。”

    “不像咱家大房的长孙永仙,考个秀才都考了三五回,后面举人直接放弃了。”

    “从前永仙的爹,杨华明他大哥那就更不得了啦,念了十几二十年的书,都快要把咱老杨家给念破产了,连个秀才都没捞到,到死都还是个童生,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