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他家里的鱼塘没人敢来偷鱼,因为骆大伯和几个合伙养鱼塘的村民们在池塘边搭建了茅草屋子,白天黑夜轮番的看守。

    婆婆和大妈的身体都很好,前段时日骆宝宝出水痘,在家里歇了十多天没有去上学,水痘好了,孩子身上也没有留疤,让他放宽心。

    接着,她又说到了嘎婆孙老太去世的事,说到亲戚朋友们都热诚的帮忙。

    又说了灾荒时候村里发生的那些事,以及杨振邦家的事儿,然后告诉骆风棠,她跟左君墨合作,从杭州调运米粮过来缓解了家乡这边的燃眉之急。

    最后还顺便提到了翠儿,以及小安打算考武秀才和武状元这事儿,借此跟骆风棠交流看法。

    还有很多很多的事她想写,可是时间和纸张都不准许。

    在她快要把信纸塞到信笺里面的时候,突然顿了下。

    转身去到梳妆台那边,极少涂抹胭脂的她,往自己的唇上涂了一层嫣红,然后,在信的末尾,宣纸洁白的一角轻轻落下一个完美的唇印。

    再将信纸折叠整齐装入了信笺,用蜜蜡封口。

    她的回信跟他的来信如出一辙,通篇都是在说家常,通篇都没有出现半个‘思念’的词语。

    但是,这份思念,却比什么都重。

    她懂,相信他也懂。

    送走了镖头,杨若晴遥望着北方的方向,出了一会儿神,方才转身回了屋子。

    屋子里,拓跋娴和骆铁匠他们早就等候在那里,看到杨若晴回来,赶紧跟她这询问骆风棠的情况。

    杨若晴道:“在他写信给我的时候,他刚刚护卫齐皇陛下从京城出发抵达河兰州的开封城。”

    “开封?那距离肃王叛乱称帝的信阳也就两三百里的路程,齐皇怎么能把下榻之地设在距离伪都那么近的城池?”拓跋娴很不解的问。

    自打听说了骆风棠要护驾去河兰州平定叛乱,安抚灾民,拓跋娴就没少在家里研究大齐地图。

    杨若晴道:“若是齐皇想要安稳,就不会走出皇城来到河兰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