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不做声。

    老杨头接着道:“爷晓得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跟你爹娘一样,都有一颗善良宽厚的心。”

    “爷呢,上了年纪,都六十八了,眼下是活一天算一天,今个躺下不晓得还能不能见着明早的日头……”

    “爹,这好好的,你别说这种话啊。”杨华忠打断了老杨头的话,皱了皱眉道。

    “您老有啥事儿要吩咐晴儿,您就直接说,要是她能做到的,这孩子八成也不会推辞。”

    “她推辞的,必定就是她做不到的,您也多体谅。”杨华忠道。

    对老爹的这话,杨若晴表示认同的点点头。

    “我爹说的,也正是我心里所想的。”她道。

    “爷你就别绕圈子了,开门见山的说吧,咱又不是外人。”

    老杨头尴尬的笑了笑,接着对杨若晴道:“今个大夫说,你四叔这病是受刺激的,急火攻心。”

    “这病,得要一个平稳的环境,顺畅的心情,慢慢的调养,”

    “爷的意思是,等你四叔回头稳定了一些,能认得人了,你能不能去安抚他两句,让他晓得你已不生他的气了?”老杨头问。

    杨若晴就猜到老杨头会这么说。

    “爷,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四叔是得了心病,而我就是那副心药呢,我可受不起这么高的抬举。”她扯了扯嘴角道。

    “首先我要着重申明一点,四叔急火攻心不是我逼的,是他自己自找的。”

    “种啥因得啥果,他要是不挪用酒楼的银子,不把坏米掺和给顾客吃,做那种缺德事,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田地!”她道。

    老杨头道:“晴儿你莫急,爷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爷清楚这一切都是你四叔自找的。”

    “爷的意思,爷的意思就是想你去看看你四叔,稍微说几句好话,好让他安心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