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栓子就要去问他,被我给拽住了,我说这会子他都回来了,你再去问,他肯定咬死不承认,到时候随便扯个谎,”

    “咱不仅找不到铁证,反倒还要打草惊蛇,不如再耐着性子等,肯定会抓到手上的。”杨华梅接着道。

    “然后呢?”杨若晴问,“然后就是昨夜么?”

    杨华梅摇头,“这中间还插着一件小事儿,准确来说,是我眼尖,心细,要不是我发现了这个,恐怕还没那么快逮住我公爹,因为他在这块好狡猾,压根就是一只老狐狸!”

    “啥发现?”杨若晴追问。

    杨华梅道:“就是前天子川娘做法事的时候,我也去了,在祠堂那块我看到一堆妇人都在那里看热闹,我混进她们堆里,然后就嗅到了那个气味儿!”

    “哪个气味儿?是你公爹藏在床板底下的那束女人头发上的头油气味么?”杨若晴问。

    杨华梅连连点头,“没错,就是那味儿,我当时就循着那气味儿的嗅啊嗅啊,最后我发现那气味儿是从大平娘的身上传出来的!”

    “所以,你就把怀疑目标锁定了大平娘?”杨若晴再问。

    杨华梅点头,“我去找了两个姑姐,跟她们说了这事儿,她们昨日傍晚的时候就偷摸着来了我家,一个藏在后院的柴房里,另一个则偷摸着去了旺福家附近,盯住大平娘。”

    “等到夜里,我公公说要睡觉就回屋了,然后照例把屋门栓得死死的。”

    “他这段时日睡觉都是这样的,把门一栓死,咱就都以为他在屋里。”

    “结果,他都是从窗口那里出去的,当时他刚窗口出去,躲在后院柴房的春花姐就看得一清二楚。”

    “我们几个悄悄跟出去,在半路就遇到了翠花姐,我们三个一碰面,果真,我公爹和大平娘都出来了,这肯定就是私会,不然咋这么巧都出来,还都往村口那个方向去?”

    “我们三个就一块儿跟,跟到一半跟丢了,然后就遇到了你和你骆大伯大妈,是你说柳树那边有动静,提醒了咱。”

    “等到你们前脚走,我们仨就赶紧去了柳树那边,果真,在那边一个不显眼的田埂下面,有一户人家的棉花杆子还没来得及拔掉,刚好做了遮挡,”

    “他们两个,就躺在那棉花地的地沟里面,抱在一块儿亲嘴,那个老娼妇的上衣都脱了一半,真是不要脸啊,那么大的年纪了,竟然还穿红肚兜,真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