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眼面前连块墓碑都没有,毫不起眼的坟包,长叹出一口气。
“之前我不说,是怕会对棠伢子不利。”骆铁匠道。
“事到如今,我也看清楚了白兄弟你的意图,我告诉你实情吧!”
听到骆铁匠终于松口了,白老五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按捺着激动,认真听骆铁匠说那过去的事。
“我这个二弟,打小就不安分,不好好种田,用咱当地人的话来说,他喜欢瞎折腾。”
“做过小商贩,去过码头搬货物,最后还去做了私盐贩子。”
“贩卖私盐是犯法的,官府来村里抓人,他提前得到风声就跑了。”
“这一跑就是三年。”
“三年里音讯全无,有人说,他被官府抓进了大牢,被人陷害给死囚犯顶包砍了脑袋。”
“也有人说,他从大牢里逃了……”
“还有人说,他参军去了,去了北方,后来又做了逃兵……”
“直到某一日,他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是半夜。穿着盔甲,一身的血,怀里还抱着一个没有满月的男婴。”
“我问他孩子哪来的?”
“他说是他在外面跟一个姑娘相好,那姑娘给他生的,那姑娘难产,死掉了,孩子没娘。”
“他是带着很重很重的伤回来的,回来就一病不起,过了一个月不到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