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村里修路,铺桥,咱再全包,或许也会被人夸赞两句,觉得咱是大善人。”

    “这种事儿做多了,做成了习惯,到最后,大家伙儿就会埋怨了。”

    “会说,既然咱家这么有钱,住着这么好的宅子,而他们大多数都还住在黄泥糊的低矮屋子里。”

    “他们就会责怪咱为啥不再出点钱,帮他们也翻新屋子?”

    “咱家有骡马车队,有牛羊鸡鸭,还有鱼塘和猪棚。”

    “为啥不手指缝隙里**钱给他们也弄点?”

    “久而久之,咱们为村里做了好事,不仅得不到感激,还会招怨恨,嫉妒。”

    “与其那样,咱为啥要去做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为啥要去埋那个怨恨的种子呢?再说了,咱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大水淌来的,是咱一文一文,辛辛苦苦挣来的!”杨若晴道。

    等到她说完这一切,屋子里鸦雀无声,杨华忠和孙氏都哑口无言了。

    半响后,杨华忠重重点头:“闺女啊,还是你说的对呀,世上的事,可不正是这么个道理嘛!”

    孙氏也是满脸感慨:“哎,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为人处事的道理,还没咱闺女看得明白,透彻啊!”

    杨华忠道:“现在看透彻了,也不晚。”

    ……

    吃晌午饭的时候,杨若晴跟杨若兰对视了一眼。

    杨若晴轻轻点了点头,杨若兰便深吸了一口气,出了声。

    “爷,鸿儿的身子已经好完全了,接下来……咋整啊?求爷拿个主意呗!”杨若兰道。

    听到这话,老杨头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