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坐在床沿,回想着自己这两天来遇见的鬼。

    太易是一缕朦胧的气,无相无形,无空生灭。

    召又是一本老旧的黄历,现在还在何念君的怀里揣着。

    特让是一团漆黑如墨的狰狞影子,出现时总是躲在尸体的脚下。

    鬼的形态似乎都与其代表的规则相关联,以此作为前提条件,宁哲试图在大脑中粗略勾勒出白芷口中那只鬼的样子。

    “无处不在。”

    “不可直视。”

    “直视过它的人身上会发生一些事情,需要我小心。”

    无论哪个条件都很抽象,让宁哲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只鬼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白芷,你觉得这只鬼是从哪来的?”宁哲于是问道:“我们才刚离开古碑镇,五公里都还没出,就被鬼盯上追了过来了,这是否,有些太过巧合?”

    宁哲的言外之意很浅显,他认为现在盯上他们的这只鬼不是太易与蛇神那样的无根游鬼,而是与特让一样被人为放出来的,被人所利用、操纵的诡异。

    白芷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是巧合,但事情恐怕也不会完全如你所想。”

    “再说吧。”宁哲看了看时间,傍晚19:11,太阳就要落山了。

    想了想,宁哲从床上下来,走向窗边。

    “你去做什么?”白芷一脸警惕。

    “趁着太阳还没开始落山,我去提醒下加油站里的其他人,让他们进屋里躲好。”宁哲答道。

    “那样很危险,而且他们不会信你。”白芷摇头。

    “他们爱信不信。”宁哲摊手:“我并不关心他们的死活,只是为了多少减轻一些自己的道德包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