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晋王知道自己肯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那般心存死志,知道自己不想说也从不追问自己。此时似是出于对晋王殿下的信任,亲近。萧亭还是敞开了心扉。

    晋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便上前轻轻拍了拍萧亭的肩膀:“想哭就哭出来吧。”

    闻言萧亭终是忍不住,倚靠在晋王的肩膀上哭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萧亭才停止哭泣,看着晋王被泪水打湿的肩膀,不好意思道;“你先去换个衣服吧。”

    晋王并没有在意这些:“没事。”

    “你当初救下我时,怎么没有直接把那个流民抓起来?还搭进去太子殿下的一匹好马来换我?”许是情绪都哭出来了萧亭再谈及往事已经平静下来。

    “不是他的错,他该活下来的。”晋王又跟萧亭解释了那个流民把自己的口粮给了她,是为自己换了吃食,自己抢走了他的吃食,自然要赔他。流民沦落至此错不在他,是朝廷的的过失。朝廷粮仓有粮却不愿开仓放粮,只靠民间余粮流转才导致那般局面,说到底不管是我还是皇兄甚至是整个朝廷,都是亏欠你们的,又凭什么治罪与你们。

    “那这次呢?朝廷打算开仓放粮么?”萧亭也没计较晋王用吃食称呼自己。

    “我不知。”晋王摇头。随即安慰道:“你可以把我们的存银,药材都带上,能救一个就多救一个吧。”

    “你这样又能救多少?”萧亭若有所指道。

    “皇兄会是一个好皇帝。”晋王有所逃避。

    “世人都言,当今圣上,也是一个好皇帝。”萧亭并没有放弃。

    晋王见萧亭依旧坚持:“我未必如皇兄。”

    “可是我相信,若是真有老师所说的那般世界,能做到的只有你,而不是他。”萧亭坚持。

    “我知道了。”晋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回到院子中间的躺椅上,晒着太阳吹着风,闭目养神了。

    萧亭见晋王不再搭理自己,便收拾起晋王跟自己的金银细软,招呼侍从拿去换了几大箱的常用药材,都是治疗伤寒,腹泻等常见症状的。

    在侍从去买药材的时候,萧亭还来到了元瑾的院落开始交代出行需要带的随身物品。帮助元瑾收拾好后又领着元瑾来到沈南之元祯这里,毕竟是众人第一次出远门,一路上的的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好在自己就是学医的,自己也备着几份缓解水土不服的药材。指导完三人行李之后萧亭便径直离开了。

    “嘿,元兄,人都走了就别盯着看了。”沈南之用手在元祯那直勾勾的双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