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之反驳道:“你这是胡搅蛮缠,有买就有卖,有卖就有卖!民众愿意打工,自然要付出劳动力换取报酬。”

    杨广继续问道:“那凭什么他们需要付出劳动,而富人们可以天天享受?”

    沈南之皱了皱眉头,辩驳道:“这不是很正常么?别人想享受也可以努力上进,财富自由之后也可以享乐啊。”

    杨广双手一拍:“对,就是这样!你想,你也可以!

    那么,你们凭什么推翻特权阶级?

    拿李建成来说,若是中原变成你们那样,李建成家里就失去了世袭罔替的公爵之位,这都是李氏祖辈积攒了多年的努力才挣得了如今的地位,你又凭什么要推翻他们,不允许他们享受自己数代人努力换来的特权?”

    沈南之直接反对道:“不对,你说的不对!我们并不是冲着推翻他们去的,我们只是要限制他们的超出法律限制的特权,比如对别人的生杀大权!”

    杨广点了点头:“没错,李渊可以太原,想处死几个人根本不用通过审判程序!

    但是,这也是明面上的。

    你们流求的那些新晋望族,豪门,一定不会放弃这些享受的。

    的确,你限制他们,他们无法明面上搞这些!

    但是,私底下,暗地里,他们是绝对不会拥有者巨额的财富,去过普通人的日子的!”

    沈南之不置可否:“你说的对,但是,尽管如此,依旧是一大进步!至少不会在出现当街欺压良善的贵族!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天子犯法,与民同罪!

    别的我不敢说,流求一定是最有法度之地!”

    杨广摆了摆手,表示够了,不再争执这个问题。

    沈南之见杨广被自己说的无话可说了,当即顺着杆子往上爬,先给杨广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阿英啊,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内!能不能听兄弟一句劝,东征的事暂时搁一搁,先把内部稳定了先?”

    杨广摩挲着酒杯,摇头拒绝道:“上次征讨失败,朕就将秀宁留在了涿郡,朕自己回洛阳准备二次东征,如今一切准备就绪,不可更改了!而且,就算你早些就劝朕,朕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