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天来,菲奥娜的表现,无法不令他折服。

    他重新认识了一次这个女人。

    在艳若玫瑰、烟视媚行的外表下,是一颗聪慧果敢、坚毅刚强、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强心脏。

    在如此艰难困苦、缺衣少食的条件下,天天被丧尸追得如同丧家之犬,连梅尔菲斯自己都数次在心底悄悄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是想到当初是自己梗着脖子非要叫嚷来永冻壁垒,早就撂摊子落跑了。

    但是反观菲奥娜,却从来没有吭一声苦,叫一声难。

    无论在多么艰难的境遇中,永远带着招牌的妩媚明艳的笑容。

    好像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情能将她打倒。

    有这么好的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但是真的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座森林,梅尔菲斯自问做不到。

    想来想去,没有解决的方法,他的人生信条——鸵鸟装死法又上线了。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梅尔菲斯胡思乱想的时候,菲奥娜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两人心有灵犀地默然不语。

    闷头前行一阵,梅尔菲斯清清嗓子,想开口说些什么打破这烦人的窒息,鼻子却突然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等一下,你受伤了?”

    梅尔菲斯一把抓住了菲奥娜的右手,在右手的手臂背面找到了一道被弹片划开的伤口。

    那伤口足有十余厘米长,皮开肉绽,正往外渗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