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绮听了笑脸也是一僵,她家小姐抄的多心诚她自然是看到了,那一篇篇的小字都是小姐一片片的心意,怎么就给烧了?压下心中的气愤,她强迫自己露出笑脸想安慰小姐,却见虞姣笑着起身道:“这有什么可气的?敬佛要烧香,敬神要烧纸,若要诚心求拜,可不就要烧了它才能让佛祖看见?人家这是帮咱们呢,佛祖看到那经文,一定会保佑二哥平安高中的,别气了。”

    啊?还有这种说法?

    香柏歪着脑袋细想想,发现还真是这个理儿,看着身高已然快撵上自己的小姐,她扑哧一笑,乐道:“这么说来,别家的经文也都白抄了,佛祖没看见?小姐,您以后再抄经文的时候,可别忘了多念叨咱们二少爷,别人自有别人挂念呢。”

    本来还担心的香绮,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抿嘴笑,真心觉得自家小姐聪明伶俐天下难找。

    虞姣穿越到这个朝代已经大半年了,半年多的时光,她由胆小懦弱变成现在的聪敏乐观都是有迹可循的,试想,她最初的时候没读书,没有离开小小的梅园,更无人多方刁难……这么前后一对比,谁都觉得她变成在如今的性子是因为奋发向上,没有任何异常点。

    就在小丫头为自家小姐的心胸开阔而暗暗称赞的时候,虞夫人正坐在前厅里满心期待的望着门前,别看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她对儿子的身体却不是太担心,毕竟儿子身上带了各种药丸,不管是解暑的还是抗寒的,大夫都给配了个齐全,反观那个贱人生的小崽子,仗着年轻体壮没有准备,却不知身体已经半点着不得寒,这几场雨下去恐怕是有他受的。

    可怜见儿的,一会儿不知也能不能被抬着回来。

    补脑了一下虞之润因病耽误了大考,从而影响了前程痛哭流涕悔恨交加的场面,虞夫人垂首用帕子沾了沾唇角,以掩饰她颇为愉悦的心情,结果她翘起的嘴角还没有落下去,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慌乱。

    “老爷,夫人,大少爷昏倒了!”

    “什么?”虞夫人心中一颤,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厉声道,“谁晕倒了?”喊错了,一定是喊错了,这该死的奴才真是翻了天了,连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分不清了吗?

    可这自欺欺人的想法,在看到儿子那紧闭的眼时,瞬间就被彻底推翻了。

    “堂儿?堂儿你怎么了?”见走时还好好的儿子如今面色青灰,人如脱了相一般,虞夫人是真被吓到了,即使知道科考条件艰苦,却没想到会有危险?若早知如此,她怎么都不会让儿子涉这个险,“堂儿,你别吓娘,你快睁眼看看娘啊!堂儿!”

    面对昏迷中被抬回来的儿子,虞长文也是面色大变:“之堂怎么会病成这副模样?”

    被质问的虞子贤,强挺着自己饿发软的双腿,苦笑道:“大伯,详细内情侄儿也不知,不过连着下了好几天雨,侄儿带去的吃食全都发了霉,以至扔了大半,大哥恐怕也是如此。”

    虞长文一听哑然,他只想着下了好几天的雨,考场内会不会潮湿,儿子的身体会不会着凉,却从未想过这吃食的问题,难不成儿子这样,是饿的?

    看着眼前一脸菜色的侄子和昏迷不醒的儿子,他一下子想起还少了个人,当即皱眉道:“之润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将虞之堂背回来的虞忠小心的放心自家少爷,而后起身喘息着道:“三少爷和奴才护送大少爷回来,二少爷快马加鞭去找大夫了。”

    话音刚落,就见虞之润领着位中年大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父亲,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