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别人的酒叫薄酒,也不知这位江爷是没文化,还是特地来恶心人。
温穗循声望去,看见一个个子不高,一脸横肉的黑胖男人过来,他身边跟着的人也一个个凶神恶煞,不像善茬。
她心里暗暗替薛玊捏把汗。
薛玊却也只是淡淡地抬眼,“江半城,今天是我女儿的认亲宴,小女受不得惊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个叫江半城的也不管别人,自顾自在他们桌坐了下来,小弟们在后面齐齐站成一排。
他哂笑一声,脸上的横肉都在颤,“今天是启尊女儿认干妈的日子,我这个做伯伯的不到场,怎么说得过去?”
薛玊的神色已经恼极,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酒杯,眼神里是刀光剑影。
“饼饼是我薛某人的女儿,江先生这话太失礼了。”
“瞧我这嘴,”江半城不轻不重地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脸上的神情满满的不怀好意,“对对对,这是薛爷的女儿,不是启尊的。”
这话,明显有欲盖弥彰的意思。
温穗的眼睛在来人和薛玊身上流转,心说这个叫江半城故意来认亲宴揭发饼饼的身世,怕是积怨已久。
周围人听了这话,一时间眼睛全望向饼饼,好像在她脸上找寻已故的陆启尊的影子。
人们都惧怕薛玊,没有人敢说什么,但也有窸窸窣窣的嘀咕声。
饼饼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和这么凶的人,她张了张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温穗起身,给了薛玊一个眼神,伸手抱起了饼饼。
“薛先生,我先送孩子回去睡觉。”
言下之意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