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了也不说,就冷眼看着她被凌渊那个榆木脑袋慢待,然后一步步走到今天。

    用心之歹毒,让人生厌。

    当然,这件事是温穗误会了,她不知道凌渊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凌家的其他人根本不会在意当年是谁跟凌渊一同被绑架的,又怎么会去查呢。

    陈学殷判决书下来的时候,郭纤凝和孟寻直接拉着温穗去喝了顿大酒。

    深秋的天已经太凉,吃火锅正合适。

    三人选了上京最有特色的三文鱼火锅,喝工业水啤。

    郭纤凝还恶趣味地定了大厅的卡座而不是包间。

    “这儿人多,人来人往地都能看见温律师出来庆祝。”她说。

    温穗无所谓,坐哪儿都行,便由着她张罗。

    饭桌上,郭纤凝说:“陈学殷判了十年,张美兰五年,陈若若现在在国外飘着,根本不敢回来。这次不知道是狗男人想通了,还是跟他爸没谈拢,反正我看凌家做的挺绝。”

    温穗灌了口啤酒,语气不咸不淡:“应该是凌渊授意的,毕竟他虽然可以接受陈若若刁蛮任性没素质,也可以接受她坏事做尽,却不能接受被她当猴耍。”

    更何况,她刚出国就找了别的男人,明显对凌渊的感情也都是假的。凌渊想起来怕是半夜都要气醒的。

    “呵,他活该,”孟寻夹了块涮好的鱼片到温穗的蘸料碗里,颇为不屑地接口,“我就说凌渊瞎吧。一个人事业有成不代表他脑子聪明,别的事上聪明也不代表会处理感情。被一个女人用这么不高明的手法骗了这么多年,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温穗低头吃鱼,说不高兴是假的。

    虽然凌家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陈学殷夫妇伏法,陈若若流亡国外,这样的结果对她是非常有利的。

    她这些年苦心孤诣,不也想的是把外公救出来,再把陈家人送进去吗?

    虽然途径不同,到底是殊途同归。

    她突然就有点感慨,垂眸看着酒杯,眼神若有所思:“你们相信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