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谈话又闹了个不欢而散。

    这才是真正的凌渊,带着上位者的傲慢。他那个态度,分明是,我都拉下身段向你道歉了,你居然没有识时务的原谅我,还闹着要离婚,真是不识好歹。

    看着凌渊的背影,温穗只觉得头大。

    她律师函迟迟没发,除了怕母亲受制于人,最主要的一点也是因为对凌家有所忌惮。

    凌家出事,她一个赤手空拳的普通人想全身而退怕是没那么容易。

    但好在她也不过是个赤手空拳的普通人,让傅衍知把母亲带走,把外公的事托付给傅青洲,郭纤凝和沈扩,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谈崩了?”傅青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站到了她身后。

    温穗垂眸,“嗯。”

    她没有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谈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他对你,也不是全无感情。”傅青洲突然道。

    温穗看他的眼神里带了不解。

    “李晓风的事,原本只能判5年,是他施压,要求把刑期提到了10年。而且,不只是我们在调查陈若若,他也在查。”

    温穗可不信凌渊是为了她,她吃了太多自作多情的苦。

    “兴许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吧。也可能是想弃卒保帅,李晓风判的越狠,陈若若越安全。至于查陈若若……谁都不希望自己的白月光是个坏女人,他只是求个心安。”

    傅青洲笑,神色带了点赞赏,“温穗,你是我见过这个年龄段女孩里,最清醒的。”

    “过奖了傅局,”温穗可受不起这样的称赞,“我要真是个清醒的人,在两年前就不会嫁给凌渊。不过是南墙撞疼了而已。”

    傅青洲眼神复杂,“你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