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身上的哪一处她没见过?

    再这样害羞就显得矫情了。

    于是,温穗抿了唇没有作声,伸手拿过了花洒。

    公立医院的淋浴房自然不如私立医院,洗漱用品都是张霁临时买来的,用置物架摆了一排。

    温穗比凌渊矮许多,她要微微踮起脚来,才能把水从他的肩膀淋下去。

    凌渊常年健身,他的皮肤特地在大溪地的海滩上晒成了古铜色。

    饱满的肩背,结实的巧克力腹肌,清晰的人鱼线,再往下……温穗倏地抬起头。

    她双颊滚烫,脸像是要烧着了一般,眼睛不知道放在哪儿才好。

    “老婆。”凌渊的声音很低沉,嗓子哑透了。

    他从来没有叫过她老婆,不在奶奶面前,他叫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

    “嗯?”慌乱下,温穗抬头去看他的脸。

    凌渊的脸在氤氲的水汽中并不分明,但他的眼神穿过水汽,直直地看着她。

    炙热滚烫。

    温穗有点透不过气,她想逃了。

    于是,她把花洒塞到凌渊手里,就要转身离开。

    凌渊伸手,蓦地勾住了她的腰,把她带回来。

    温穗小幅度挣扎,“你自己明明可以……”

    “不行的,老婆,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