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凌渊以为她是想自杀。

    意识到这一点,温穗顿觉无语。

    她怎么会这么想,外公在监狱,妈妈又在医院里躺了两年多,她想死都没有资格。

    而且在浴缸溺死自己,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方式吗?

    但这话她没有跟他说的必要。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一个人想死,有的是办法,怎么做都不奇怪。”

    凌渊绷着脸,下意识的收紧手指,“我过去要是知道你性格这么极端,也不可能跟你结婚。”

    温穗嗤笑一声,“现在后悔也不晚。”

    她早就后悔当时自己逞一时之快,为了气陈若若不肯离婚,才惹出这么多麻烦事。

    凌渊凑近她,眼睛好像随时能喷出火,“温穗!动不动要死要活,你也就这点本事。”

    温穗抬眸,看着他那张冷脸反唇相讥,“我们这种命如蝼蚁的底层,在资本家面前,除了死,本身也没有别的选择。”

    凌渊咬牙,“我就不该救你,由着你淹死。”

    温穗:“后悔也晚了。”

    凌渊的脸色很难看,气氛越来越僵,周围的空气压抑到了极点。

    偏偏和张霁在一旁吃瓜的小护士,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白目道:“可是,姐姐,你不是犯低血糖晕倒的吗?”

    温穗:“……”

    有点尴尬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