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川走出书房问道:“十几年前自在村山神庙死过一名女子,此案你可了解?”

    县丞摇摇头,“那年我和县令都还未赴任,只是略有耳闻。”

    “那此案的卷宗呢?”

    县丞讪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早年间,县衙失过一场火,卷宗室被烧了,一些陈年卷宗都在那场火里烧没了。”

    一场火,恰好烧了卷宗室,会这么巧吗?严清川皱眉道:“前任知县县丞主薄何在?”

    “前知县大人当年卸任后,听闻是回江南养老了,至于县丞主簿也好似都告老还乡了。”

    想查一幢陈年旧案,当真是困难重重,严清川声音沉了些许,“徐锦,派人快马加鞭去江南寻前开阳知县,打听当年的山神庙女尸案。”

    “是。”

    而后一天严清川和谢予安分别在开阳县内走访探查,皆是无果。

    入夜,夜已深沉,县衙内一片静谧,一道黑影现身于□□,黑影直奔卷宗室,在满屋子里卷宗札册里搜寻着什么。

    这时安静的庭院中渐起脚步声,黑影立马闪身匿在暗处。

    房门打开,来人是严清川,她点着油灯,来到桌案前,拿过一叠册子,正欲再仔细翻看,却突觉异样。

    桌上的砚台位置不对。

    “谁!”

    两人几乎是同时乍起,严清川拾起砚台向着床帘处砸去,那里的黑影则一个侧身躲过,从怀中摸出一柄飞刀甩来。

    飞刀的目标并非严清川,而是桌上的油灯,油灯顷刻炸裂,煤油四溅,流淌一地。黑影随即又扔出一粒火石砸向地面。

    “砰——”的一声,火舌骤起,横亘在两人之间。

    严清川掩住口鼻的间隙,黑影已是翻窗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