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趴睡在桌上的夏秋浅眠,见她双唇龟裂,斟了杯水递过去,“润润口。”

    润完口,吴渔意识清醒过来,望向夏秋的眼神带着闪烁,“陆……陆大人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夏秋就恨铁不成钢,似笑非笑道:“别被他文质彬彬的表像骗了,他乃将门之后,武功非一般草莽能比,自然是毫发无损。”

    话语温和,却暗带嘲讽,吴渔神色尴尬,习惯性低头不语。

    夏秋拿她没办法,耐着性子道:“阿渔,以后别再鲁莽了。陆大人有危险,自然有衙役保护,但是你呢?你如果没了,让锦姨跟吴大哥怎么办?

    “是我考虑不周,给东家添麻烦了。”

    “你的命,不止是你自己的。”正主若死了,恐怕自己也会飞灰烟灭吧?

    这样糟蹋自己,她迟早会后悔的。

    吴渔沉默不语。

    又这样!明明主意比天大,扮柔弱给谁看?

    夏秋润了润嗓子,“你怎么知道陆大人有危险?”

    吴渔语若蚊音,讷讷道:“在路上无意间听到的,我来不及通知大人,只能暗中跟着那帮凶手。”

    唉,关心则乱,夏秋也不敢保证,如果是自己,会不会奋不顾身去挡刀?

    想想,再多指责的话都咽了回去,“这次你走运,下次可就未必。好好休息。”

    烧已退,吴渔已经没有危险。

    外头天色渐亮,夏秋没再多留,直接离开。

    出了吴家,她晕晕乎乎的状态才算好转,积郁的心情明朗起来。

    屋内的吴渔,挣扎起床,翻出镜子不停照着脸,眼睛惊悚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