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洗去血污,身上多少有些外伤,不过好在没有被傀儡尸抓伤。为防起见,夏秋取出涂老头研制的药丸,给两人分了几颗,“这是预防瘟疫的,这几日你们注意些。”

    金花盯着夏秋,眼神犀利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才愿意跟少爷走的?”

    “嘘……”夏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想活久点的话,最好管好自己的嘴。”

    金花吐血。

    夏秋可不相信,凤余淮会相信所谓的失忆,不过是利用罢了。

    果不其然,苗寨的巫医很快过来,年近六十的妇人,给三人治理外伤。没有大问题,各人给了颗药丸。

    夏秋不懂苗药,但鼻子是瞒不过人的。等苗医一走,立即将藏在舌头底下的药丸吐出来。

    “她给我们吃的是什么?”金花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尝试过凤余淮的厉害,已经宛如惊弓之鸟。

    “苗族擅长毒蛊,多半在药里下了能控制人心的蛊。”

    这比关地牢还凶险万分,一不小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秋倒无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莽山之巅,木屋林立交错,云雾之上,猎鹰盘旋。

    凤余淮褪去繁琐笨重的凤袍,屏退苗族阿妹,静静坐在铜镜之前,拿起梳子梳着乌黑如瀑的头发。

    镜中女子已是不惑之年,容貌却宛如少女。只是,鬓角间,藏着几丝白发。

    若往昔,定会大发雷霆,可今天她很高兴。

    十五年,凤余霜已足足死了十五年。而她,终于找到那贱人遗留在外的另一个孩子。

    那张脸,跟凤余霜似极了。当年就是这张脸,勾走了她最心爱的男人。

    一对背叛她的狗男女,自然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