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寒而栗,不禁想到胡知州寿诞那次,他们也是突然神智附体,智救被胡家蛮横扣押的人质,最后还是胡家拉下面子乖乖放人。

    消息很快传回霖县,率领各部落大破凉王军的是年轻人。他身骑高头大马,头戴银色面具,犹如战神降世,以寡敌众大破敌军。

    廖同知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竟然是陆庭修。

    明明知道不可能,不过他还是去了趟陆府,果然见姓陆的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

    在夏秋特殊关照下,他已经快死了,根本无法兴风作浪。

    坏消息接二连三,凉王军不仅遭到重挫,连之前归降的张姓跟杨姓家族也跟着反了。这两个家族,不仅子弟部众多,手中还囤积了大量粮草辎重。

    凉王看中他们的粮草辎重,对他们许了重诺,事成之后必有重赏,福泽子孙后代,谁知他们竟然诈降。凉王军远道而来,辎重不便运输,如今断粮断供,无疑是雪上加霜。

    廖同知很着急,想将霖县的石脂水运送到前线,但沿途要经过凉州的好几个部落,运输线被拦腰斩断,一旦石脂水落在联军手中,对凉王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霖县下了场暴雨,瓢泼大雨从中午一直到傍晚。

    陆庭修坐在窗边,静静听着屋檐的水柱飞泄。他手时拿着书卷,旁边的炭炉上架的茶水已经煮开,沸腾的水沿着壶壁滚落,发出嗞嗞的声响。

    凉州的惊天消息传回来,无疑是振奋人心的,但是陆庭修却相当平静,安静地坐着不起波澜。

    夏秋这才知道,凉州发生的事出自他的手笔。

    陆大人太能装,连她也没透露半句。夏秋不知该喜还是忧,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担忧全都喂了狗。

    她静静站在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阴阳怪气道:“陆大人,按时间算起来,你该上路了。”

    陆庭修拉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捞住怀中,淡笑道:“你想我怎么死?”

    夏秋坐在他大腿上,手捏着他的下巴,阴恻恻道:“你想怎么死?”

    她的手不安分,被陆庭修一口咬住,“我想牡丹花下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