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姑娘先前都在涿县?”任公子的话头忽地转向温浓。

    “是,不过偶尔年关会到京城来。”

    任公子笑了笑,“也是不巧,我回回来寻雪和都不曾见过你。不过如今看来,涿县确实是个养人的地方。”

    也不知是夸她还是场面话。

    在场几人都没往心里去,倒是任公子的妹妹撅起了嘴。

    而后眼珠子一转,插话道,“哥哥,我今儿见了温姑娘苏姑娘,心里欢喜,想要敬她们几杯,可好?”

    任公子定定地看着她,任姑娘笑容不变,而后在任公子略微一点头之后便端着酒壶到苏雪榕案前,“苏姑娘,先前是我口出不逊,这厢给你赔不是了。”

    她倾身过去给苏雪榕满上酒,面上挂着笑,嘴里却小声说,“既然苏姑娘盯好了皇室,就不要再看其他男子咯。”

    说得苏雪榕面色一变。

    她不知道这小姑娘什么意思,只觉得刺耳得很,强忍着才没有发作。

    任姑娘绕过了苏雪和,又走到温浓面前,满上酒。

    而后侧目看了眼苏雪和,将声音压得更低,“我哥哥不喜欢你这样的,你就不用白费力气了。”

    “???”温浓一头雾水。

    又听这小姑娘说,“哥哥是我的!”

    不是,现在的小姑娘占有欲这么强的吗。

    还不待温浓说什么,便见任姑娘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上半身都扑在温浓案上,酒水倾倒,洒了温浓一身。

    “对不住对不住。”任姑娘眼泪汪汪地转头看向任公子,“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站稳。”

    手段拙劣。然而温浓若当真发作,跟一个年方十二的小姑娘吵嘴,那场面才叫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