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亏她不吃也得吃了。

    不过她可不会白白吃这个亏。

    温浓偏头看向苏雪和,拉了拉衣衫,酒水滴滴嗒嗒往下落,手上也沾了些许,而后双手像是不知道往哪里放似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启的红唇,神态无措极了。

    和苏雪和目光对上,温浓轻声唤,“表哥……”

    温浓越是不知所措,苏雪和心底的保护欲便越是旺盛。

    “我今天没有备换洗的衣裳。”温浓细声解释,又补充,“平时马车上都备好的,今日坐的表哥的马车,就给忘了……”

    那边任公子瞪了任姑娘一眼后,走过来说,“我这就遣下人去给温姑娘买一套衣裳。”

    “不必了。”苏雪和起身,圈住温浓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她,“时候也不早了,日就到这里吧。不必相送。”

    温浓从苏雪和背后探出个脑袋来,睇了任姑娘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说,她表哥好得多了,她是傻了才去肖想任公子。

    苏雪和带着温浓离开房间,门口守着几个丫鬟小厮。梨汤见温浓衣襟上一片酒渍,惊讶询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苏雪和代温浓答道,“任家姑娘脚滑,洒到她身上了,我送你家姑娘回去。”

    走廊上,温浓拉了拉苏雪和的袖角,“表哥帮我挡挡,好丢人啊。”

    苏雪和步子一顿,侧身低头,看着温浓缩在他身后的样子,不由好笑。

    偏偏温浓还仰头看着他,在这样近的距离,仿佛可以承接住他的目光似的。

    若他一个不慎从目光里流露出喜爱,她是不是轻而易举便能察觉?

    这样想着,苏雪和的笑意微微收敛,温声说,“不丢人。”

    温浓敏锐地察觉到苏雪和话里的包容和安抚,当即告状,“表哥,任姑娘是故意的。她说我配不上任公子,叫我不要癞□□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