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滋不耐烦地打断许飞燕的话,说道:“得了,得了,你当我真不知道吗?你这个人,对自己有利的不去记,光记一些没有用的。我只记得‘妇有三不去’:有所取无所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前贫贱后富贵,不去。根据这个‘三不去’,像我这种无娘家可回的人,白大哥是绝对不能休我的!”

    “如果你生不出儿子,也不让白大哥纳妾吗?你要让白家断了香火吗?”

    “生男生女是由丈夫决定的,这不关我的事。”

    “一派胡言!我看见你就不舒服,跟你合不来。”

    “没有人看见情敌会舒服。飞燕姐,从你的言谈举止、穿着打扮来看,你家里一定穷得叮当响,如果说我没有资格嫁给白大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哼!我家里穷得叮当响?!你要是会看人,老母猪都能上树了!我是从不露富,我一向认为,把钱用在穿着打扮上不划算,穿衣服只是给别人看的,自己得不到好处。我有的是钱,有丰厚的嫁妆,不像你,除了一张会拍马屁的嘴,啥都没有。”

    “再丰厚的嫁妆也比不过我这张甜嘴,因为白大哥不缺钱,他需要我这样的甜心在身边!”

    “马屁精,你过高地估计了自己,别忘了,在世人眼里,你只够小妾的份。”

    “世人怎么看并不重要,关键是白大哥怎么看。话又说回来,你说你有钱,不会是吹牛吧?”

    “我父亲当年名扬天下,留下了一大笔遗产,但是,如果像白大哥这样花法,很快就会花光。从小我娘就教我勤俭持家、精打细算,而且,现在我凭着自己的武功也能挣钱了。”

    “我听说,你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是谁教你的武功呢?”

    “我父亲在世时,有很多好友,父亲去世后,他们常来我家教我武功。十岁那年,白大哥的师傅来我家,他收我为徒,教了我一年的武功。”

    “为什么白大哥的师傅要主动收你为徒呢?”

    “白大哥的师傅和我父亲是结拜兄弟,他是看在义兄的情分上,主动传授我武功。长大后,我就自己四处拜师学艺了。幸亏我从小就做饭、洗衣、做针线活等等,拜师学艺时,当徒弟的要照顾师傅一家人,和仆人没有什么区别,不会做家务事的就要被赶走。”

    “难怪你这么节约,而白大哥那么大方。”

    “是的,白大哥的家一直很富有,从小使奴唤婢。其实,我想嫁给白大哥,不是贪图他有钱,而是佩服他的武功和才华。和白大哥成亲后,我会把仆人全部赶走,只留下白诚一个。”

    “没有仆人,你一个人做事不累吗?”

    “我做习惯了,别人做事,我还看不上眼。再说,不盯着仆人做事,他们就休息!前些天,我在白府上上下下不停地跑,我一坐下来,就想着仆人可能也坐下来了,那不是白拿钱吗?所以,我坐着心里就不舒服,就不自觉地起身去监督仆人干活。我真是没有好好休息一下,有仆人比没有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