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脑子都被蒸傻了,简直像那些发裸照的色情狂推主……

    第一次看见那条留言他就大概猜到对方是谁,但他辱骂不出很难听的话,对方还慢吞吞地回覆他:

    「有什么关系,你也算阅屌无数了不是吗」

    「难道一根都没吃过?」

    江岩丢开手机,将小半张脸都泡进热汤里。

    水温应该有些下降了,怎么还是这么烫?罗马洋甘菊精油的香气缓缓流淌,水面冒着微小的雾气,他肩肘一片潮红,流汗淋漓,心底烦躁不已。

    没有吃过,但几天前被从正面顶了一次,怎么样?虽然大阪之行在很久之前就有计划好,但两个事情连续发生,他还是感觉自己像逃跑。

    心跳渐渐快了起来,热汤轻柔又紧密地拢着他的身体,他几乎是有些难受地喘了一口气。

    补习班加课,乔阅安在世启大厦呆到晚上八点整。同河区微微的夜风从窗外穿来,座位前几个师大附属的女孩子凑在一起聊天。

    “楼上物理班今晚要考试欸,真倒楣。”

    “听说江岩特意来考了,他下午才刚落地耶!”

    “好厉害,如果是我肯定请假……”

    他在附中的女孩子中间也这么有人气?乔阅安有些想笑。

    也难怪,师大附属与北男中只隔了两个街区,双方有球类赛事不需要巴士运载,徒步就能集结——当然对方有货真价实的女同学,北男中只有作战计划是笑死对面的女装健美男子啦啦队。

    江岩最后一条推文贴了大阪国际空港和登机牌的照片,日期是今天。意识到今夜他们就在同一个地方,1700公里的距离化为乌有,乔阅安安静一会儿,草纸演算一半的题目再也看不进去了,心里正在被一股隐隐的冲动席卷。

    江岩与第二任女友最后一次见面时,女孩子说:“我们可以每天视讯啊。南北部距离都不到300公里,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可是Line最终还是沉默下来,那时候只是年龄很小的孩子,相比害怕孤单,江岩好像觉得只是没有必要孤单。

    在乔女士的爱情语录里,想念总是很难消解。管她是不是单身主义者又在胡说八道了,乔阅安已经跑出教室,在外面聊天的男同学很惊诧跟他打招呼——他是早上旷一整节课都不着急的人呢!是要上洗手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