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阅安根本就是疯掉了……

    江岩都不知道自己这副青涩的身躯能被吻到简直想发情,对方的手游向他的耻骨,身体里有渴望的声音,他想到月球与潮汐。

    几颗洇着鲜红汁水的李子果掉在地毯上,那些是搭配电影的吃食,他用手指虚虚拢过来一颗,又被乔阅安套弄他性器的动作刺激得一跳,那颗果实颤颤巍巍,很快又滚落出去了。

    他们因为靠得太紧而小腹黏腻一片,乔阅安退开一点,他的同龄人被情动蒸得全身潮红,有些脆弱的神情,像悬在夜幕的一颗星无声崩落。

    江岩感觉自己被搂着翻了身,他们侧躺着面对彼此,呼吸滚烫交错。

    对视都仿佛要缺氧了,江岩不知道该看哪里,小腹上溅射的精液仿佛有保久乳的细腻质地,被乔阅安轻揉着,缓缓涂过他覆在肋骨上面的薄皮肤、他的胸膛,涂遍他年轻的身体轮廓。

    他知道乔阅安还硬着……于是只能曲起膝盖碰了碰同龄人下腹,那里烫得他心口狂跳。

    瘦伶伶的膝盖骨被单薄的皮肤包裹着,江岩用那里轻轻磨了一会儿,潮红一片,苦橙叶、桧木与缠绵的性的味道混在一起,给他带来一阵失重般的眩晕感。

    但是这种初体验能让他确定是快乐的。就像十六岁在家中酒柜翻到一瓶雪树伏特加,他偷偷灌了几口,然后躺在房间里等待微醺溜走那样,他感到身体在燃烧。

    青春期绝对也在蒙蔽乔阅安,他眼睛里早就潜藏欲望,江岩感觉自己今夜不曾清醒过。

    但是当乔阅安听清那句缥缈的话,表情简直像没听懂。江岩侧头枕在羊毛地毯上,羞赧的颜色一直蔓延到耳根,他只能重复一遍:“要我用嘴帮你吗?但是我不熟练……你想清楚。”

    “我不用想。”乔阅安像打断他那般飞快回答,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你如果熟练的话,我就因为嫉妒死掉了。”

    江岩听得微微一哽,他不擅长面对偶尔突然这样讲话的乔阅安。他的手指也开始发抖,在跪下来面对那具苏醒多时的性器时,神情犹豫得像不知道怎么开一瓶宝矿力。

    他的唇角是微翘的菱状,乔阅安当然知道那两张唇瓣有多柔软,含着微甘的清新味道,忍冬藤的香气、粼粼月色,仿佛爱情能从他嘴唇里直接诞生。

    江岩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凭着本能将手指虚拢在上面,唇缝微开着,在那具滚烫的性器顶端落下温柔细碎的啜吻。

    这种生涩的示好并不刺激,但那具性器绝对激动,前端分泌的透明黏液蹭亮了他的唇瓣,苦橙叶与茶树的香气微微弥漫着,混合了性的滚烫味道,江岩被蒸得头晕目眩,他藏好牙齿,将顶端温柔地含进去。

    那一瞬间乔阅安简直要眼花,手背突出的青筋都跳动起来。他的同龄人口腔温暖柔滑如丝绸,正深深吞着,要让顶端去碰触那柔软的喉舌。

    乔阅安被一种柔情到快崩溃的情绪折磨,心脏简直要撞痛肋骨,最后只敢收紧插在对方发间的手指,没有挺身往喉咙更深处插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