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跟踪者前去执行他的行动,我们把视线转回到莫海右这边,电梯顺利到达圆形大剧场的一侧,进去之后,并不能马上看到整个剧场,而是看到了一小段装饰豪华的扶梯,和上面同样华丽的平台。

    莫海右沿着扶梯上去,一路都在观察木箱留下的痕迹,在这里除了一些刮蹭下来的小木屑和某种东西的碎末之外,划痕几乎看不到了,那是因为地面的坚硬程度超过了木箱子。

    某种东西的碎末只有莫海右可以看出来,他小心翼翼寻找着,从口袋里掏出镊子和很小的证物袋,一边观察着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一边仔仔细细把那东西与地面上的灰尘分隔开来,用镊子一点一点刮擦起来涂抹进证物袋内侧。

    越来越多的证据开始证实莫海右心中的猜测,这让他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沉重,到底是谁在安排酒店和花园中的犯罪事件,他们想要干什么?

    站起身来,莫海右走上楼梯平台,宽阔的平台中央斜向上方便是万众期待的舞台剧剧这条伤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如果仅从局部来说的话,伤口的存在看上去并不丑陋。

    熟睡中的绷带男翻了一个身,也许他已经习惯于柔软的大床了,翻身的幅度很大,可是现在他身体底下,是狭窄到几乎只够一个人平躺的木板床。这种床铺要大幅度翻身的话,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摔到床底下去。

    而绷带男的命运也是如此,整个人像一个沉重的麻袋一样从床上滚落下来,床板边缘刮蹭到伤口,以及后背摔落在地上时所产生的疼痛,瞬间将他唤醒。地下室空间里一下子充满了绷带男倒吸凉气的声音。

    “嘶!!好痛啊!!”

    可是疼痛只是小小地提醒,更加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绷带男好不容易在地上翻过身体,准备硬撑着站起来。

    转过头颅看到身边景象的第一眼,他的上半身就像脱力一样,瘫软在了地上,双手颤抖得几乎没有办法将身体重新撑起来。

    本来因为失血而惨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如同白纸一般。嘴唇张大到几乎变形,被双手死死捂住,发出无声的惨叫。

    还是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莫海右像寒冰一样的眼眸,随着脚步的前进一点一点扫视剧场内部,充满悲剧色彩的装饰和布景已经全部搭建起来了,应该费了好几个月的功夫才做成现在这样,光从外表上来看主办方确实非常用心。

    但莫海右可不关心这些,他在布景和装饰之间寻找刚才的木箱子,与这些大型的道具相比,刚才那个木箱子完全可以用毫不起眼来形容,它可以藏在任何一件布景或者道具的后面。

    就在莫海右伸手抚上观众席最底下的那一排座位边缘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严厉的声音喊道:“喂!那位先生,赶快离开这里,今天剧场还没有开放。”

    耳朵接收到来自陌生人的信息,但并不代表莫海右要听从,他继续自顾自朝剧场内部走去,手沿着光滑的栏杆一路摸索过去。

    “喂!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严厉的声音变大了,而且带着恼怒,因为莫海右刻意把背部对着他,朝反方向走。

    或许是正巧在一楼干活,又或许是听到了地下室里不对劲的声音,年老的管事者匆匆从楼上冲下来。

    当他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也愣住了,这明明是他刚刚才送到地下室的小女仆腾腾,那张美丽可爱的小脸还与沉睡时一模一样。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小女仆,就被人一刀捅在了心脏上面,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