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感觉头顶的目光似乎更凉了,仿佛能够化成两柄利刃刺穿他的脖颈。

    他不敢抬头,脑袋埋得极深。

    望着眼前已经被拽的有点松动,险些脱离楚砚冬两腿的西裤,时景苏认为有必要“物归原主”,他慌慌张张帮忙将他的西裤重新整理好,尴尬笑着:“幸好幸好,虚惊一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楚砚冬的名节算是被保住了。

    显然除了时景苏以外,其他人也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时父时母心里发虚,让儿子代替女儿出嫁这种事,说出去没有几个人敢信,谁能想到一个男人穿上女装也能这么合适呢?

    而一旦揭穿,那就是天大的笑话,等于当着众人的面,把楚砚冬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那么时家就不是背负巨额债务那么简单了。

    刚刚时景苏险些露出马脚,他头上的假发戴着一些点缀用的发饰,不多,但沉。

    头纱摇摇晃晃的时候,险些将他的假发也一并甩出去。

    好在他及时稳住。

    时妈深呼吸一口气,险些从口中惊出一声“小心!”

    现场气氛一度陷入紧张和沉默中。

    楚砚冬静默看着他低垂的脑袋。

    细致修长的天鹅颈露在外,皮肤白得近乎能生光,没有一点点的瑕疵。偶有几根微卷的乌黑发丝点缀在上面,显得他的脖颈更加弱质纤美。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初见第一眼令人惊艳。

    她双眼天生含情,温柔妩媚中,还有一些懵懵懂懂的迷糊可爱。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