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那之后,连明义都察觉到贺忱在疏远他了。

    贺忱白天都渐渐不常出现了,也不再每天教明义看书练字了。

    明义敏锐地感觉到,贺忱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面色常常很难看,话越来越少,面对自己的时候,偶尔会显得很凶,会抗拒接触,会离他远远的。

    那些时候,他看起来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痛苦似的,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明义开始有点着急了。贺忱是不想真的生病了?

    喜烛好像也有点发愁,它有一次语焉不详地对明义说:“贺忱……贺忱这样是为你好,他不让你靠近的时候你就不要过去了。”

    明义追问为什么,它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被问急了,它会说:“小媳妇,你要不然,要不然跑吧,我怕贺忱……”

    明义更着急了:“贺忱怎么了?”

    “我怕贺忱会做出一些让他后悔的事……”

    明义听得一头雾水,只理解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但锦鲤对这件事的态度却截然不同,锦鲤说:“害,小朋友,贺忱不理你,你可以理他呀。你喜不喜欢黏着他?”

    明义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喜欢。”喜欢和贺忱待在一起,喜欢看贺忱做事。

    “那不结了,”锦鲤笑嘻嘻的,“你看贺忱喜不喜欢黏着你?”

    明义犹豫了一下。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一时想不出答案。他想到贺忱之前愿意靠近他,慢慢点了点头,又因为贺忱最近的疏远和抗拒,纠结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锦鲤瞪大眼,恨铁不成钢道:“这你都不知道?行吧,你不知道我知道,他肯定乐意。他活了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过有一个人被他这么对待过,他不喜欢你喜欢谁?”

    “奥……”明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喜欢黏着他,他也喜欢黏着你,这叫两情相悦对不对?那他不理你,你就去黏着他啊。你主动一点他就什么毛病都没了,相信我。”锦鲤信心十足地眨眨眼。

    明义于是更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