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景伍洗漱穿戴完毕,走出房间。

    她先去到绿芜和她爹的房间各自找了一圈,但俱是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

    一阵莫名的恐慌感,噌得袭上心头。

    “诶,景伍你好了啊,做什么磨磨唧唧的?”聒噪的嗓声突然,从堂屋通向后头房间的连廊上响起。

    景伍循声望去,正是白济远。

    不同于三天两头能见到的白纤柚,白济远她已经有个把月没有看到了,上一次还是月前,在延鹤堂碰了个面。

    景伍按下心头没由来的不安,略加快了步伐走向白济远,最后在一米外站定。

    正作势屈膝行礼,却被白济远一把拉住。

    “可得了吧,从小就和你说了,不用行礼,不用行礼……何况现在还是在你院里,连个外人都没有,那么谨慎做什么。”

    景伍也不坚持,由着白济远将自己拉起。

    景伍道,“六少爷,你怎么突然来了?十二小姐呢?”

    拉起景伍之后,白济远并没有直接放手,而是继续拉着景伍往堂屋内走去。

    边走边回,“早上去延鹤堂请过安后,本来是打算出发去族学了,都临出门了,族学那,来人通知今日放假了,我寻思着左右无事,刚好我之前得了点东西……”

    白济远顿了顿,略带无奈地轻叹口气,“……正好给你来补上生辰礼。”

    此时,两人正跨步进入堂屋。

    白济远朝堂屋内努了努嘴,继续小声道,“谁知道,她也来了,正怄气呢……”

    白济远的话,让景伍有点不明所以。怄气,和谁?她还是白济远?

    绕过垂幔,景伍看到小小一个白纤柚,坐在椅子上,一手握着个杂面馒头,不时地啃两口;一手拽着件青碧色的衣衫,正当手帕用,又是擦嘴,又是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