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晚报》两位副刊编辑梁羽生和金庸,他们有两个共同爱好下棋和武侠小说。共同撰写棋话,闲来书生论武,口若悬河。

    变“说”为“写”。

    梁羽生适逢其时,五四年以《龙虎斗京华》出道,大放异彩,一扫武侠旧观。

    金庸不甘寂寞,后来居上,五五年发表武侠处女作,七二年封笔。如果他能活到百岁,真应了一句话,百年金庸,说都说不完。

    纵观文化发展史,因研究作品而蔚然成风称得上“学”的,只有红学研究《红楼梦》的专门学问。而后来发展壮大起来的“金学”,却以金庸之名来命名,成为史上最大的奇观。

    如果问谁是读者最多的当代作家,答案毋庸置疑。

    金庸。

    有人说他是大侠、宗师,有人认为他不过是凡夫俗子。崇拜也罢,羡慕也罢,研究东方文化的学者,还是会经常遭遇那个开始有碎嘴倾向的老人。因为武侠数十年,从感人的小说文本,到改编得越来越俗不可耐的影视剧,它已经成为一个四通八达的文化焦点、十字路口。

    不读金庸,就不懂一半的中国。

    记得这是某位狂热的金学研究者所下的断语,有点夸张,但不是太夸张。

    而在另一个时空,华夏武侠面世一年多以来,除了孙长卿发表过几篇长评外,学术界一直冷眼观瞧。

    读者狂欢?

    《又一次革命》?

    对不起,读者是盲目的,至于看似唯一的学术论文,不过是类型圈内自娱自乐而已。

    在多数学者心中,燕大沈哲写武侠只是“少年游侠”的表现。

    虽然不足为怪,可也不足为奇。

    年轻人兴趣未定,在学术界搞搞小地震,肯定不如千万读者粉丝更加诱人,静观其成长便好。

    沈哲此时身在中海一间普通书房,想起彼世那所赫赫有名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