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酒吧的旁边和对面有很多廉价的小旅馆,全天营业,在夜里的生意更是好到爆。

    向子默从离酒吧最近的旅馆里把江扉带走,是在挂断电话后的十五分钟。

    他的身上还沾着酒气,但神色如常,步伐沉稳。

    江扉被他拖抱到了摩托车上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直往前栽,向子默就只能面对面的单手抱着他,一手拧了钥匙,在轰鸣的引擎声中怒气冲冲的回家。

    夜里的风很冷,江扉被吹得后背一片凉意,本能的就往温暖的怀抱里缩。

    他被扣着头抵在向子默的颈窝处,很轻的喘着气,鼻息烫的惊人,熏着向子默突出的喉结。

    那是个很要命的部位。

    而且更糟糕的是,向子默喝了酒,被烈风吹涌上来的后颈直往脑子里窜,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很喜欢骑摩托,喜欢的就是这种在极速下释放一切的自由,可这次释放出来的,似乎还藏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肾上腺素激增,他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亢奋,心跳的太猛烈,让他不得不加重力道,手掌隔着江扉去极力按压胸膛里的跳动。

    摩托车停到了巷子里的楼下,他拔了钥匙,捞起人就横抱在怀里,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上了楼。

    到了五楼,他搂着江扉,另一只手从他的裤兜里去摸钥匙。

    可不知道是掉在了小旅馆里还是地上,向子默摸了个空,反而因为这样的触碰使江扉在竭力避开的同时,往他的怀里栽去。

    额头擦过向子默的嘴唇,他顿时僵住了。

    太阳穴的血液乱撞,他很确信自己喝醉了,不太清醒,甚至呆立了几秒钟的时间才缓过神。

    打不开江扉的门,他就只能先把人带回自己家里,一路没停的到了浴室。

    拧开开关,他近乎慌乱的抓着淋浴头对着江扉的脸,还没有开热水器的冷水让江扉一个激灵,偏头埋在他的肩头,一边躲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凉水也淋湿了向子默的上衣,他反应过来,关了开关,按开了热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