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倒没来笑话我们,只无奈而道:“首先你们俩太紧张了,孩子没那么脆弱,不至于因为你们行了次房就出问题;其次怀孕前期是波动期,即使有夫妻生活最好还是动静小一些。”说着还摇了摇头叹气了嘀咕:“唉,年轻人就是太过气盛,忍一忍不能吗?”

    虽说是嘀咕,却足以使房内的另外两人听见了,我已经是面红如火,但因为担忧宝宝也顾不上矜持了:“那现在宝宝是否没事?”

    “当然没事了,脉象稳着呢。”

    “那为何会感腹痛?”

    老太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孩子的爹娘尽情享乐,他/她自是也要有参与感了。说白了,就是娘娘你身体处于亢奋时,情绪会传染到他/她,从而使他/她也兴奋起来了,自是就折腾你了。”

    好吧,只要孩子没事就行,被数落两句也无所谓了。

    可阿平那混小子嫌还不丢脸,竟直白而问:“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我用力瞪了他一眼,有他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嘛,还是堂堂皇太孙呢。而他也不来看我,只盯着老太医等着答案,我感觉连老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两声后说:“起码得……”本来老太医的手指都比起了四,可被我一个眼色后立即改了口:“起码得五个月以上,那时孩子就稳定了,只要不是动静太大,一般都无大碍了。”

    因为阿平是站在老太医的后面,所以没看见之前那小动作,倒不见他脸上有失落,只是沉眸想了想后来确认:“你确定是五个月后?”

    老太医目光闪烁,嘴上连连应是着起身,“不早了,马上要天亮了,老头子这把骨头可经不起你们年轻人折腾,还有啊殿下,我们太医院不是只有我这个老头子的,年轻的吴太医也医术精湛,还有陈太医,甚至连女医都有。”

    我忍不住偷笑,这老太医实在是风趣,估计也就他敢这么跟阿平说话。看他离去时脚步略有蹒跚不由蹙眉,到底还是年迈了,这般夜里惊魂出诊对他老人家也确实吃力。不由想起他的孙女杏儿,当初她对阿平那般钟情,也不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是真的情有独钟。

    抬起头见阿平也在看着门处若有所思,便开口而问:“江太医的孙女杏儿呢?”

    阿平回过头来一愣,反应迅速地回:“媳妇,我跟她真没什么。”我轻哼了声道:“谁说你跟她有什么了?就是问问她的去处。”

    “应当是被送去江老头的老家了吧。”

    “她不是宫里的人吗?”

    “不是,之前我也不识得她。是到了银杏村后,为了掩人耳目也逼真些,江老头就把她的孙女接过来了,话说好像就在你嫁给我之前才接来没多久吧。”

    原来如此,那估计杏儿也不会知道阿平这皇太孙的身份,只可能从她爷爷口中得知他身份高贵,便一见倾心了。我在原则之内会很计较,原则之外也不会过多纠结,杏儿被送走了也确实和阿平没什么,自便不会再去旧事重提追究。

    折腾了大半夜,天光都吐白了,即使睡也睡不着。阿平苦巴巴地皱着眉头去抱枕头,“媳妇,看来我还是回东屋睡吧。”我挑挑眉,这么自觉?他连铺盖带枕头抱着走,到门边时顿下来回头说:“我怕跟你睡一张床上忍不住,还是再熬三个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