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课下,程文宇第一时间过来,坐到何展的位置上。

    他歪头瞅了眼塞了满桌肚的崭新书本,猜测:“我感觉这小子今天不会来了,请假了么?”

    “我怎么知道。”许宴嘴里裹着颗薄荷糖,右腿抖两下,“我又不是他爹。”

    心想这小子有脸来?

    “你干嘛呢?”程文宇学他耸着左肩的模样,“独臂侠。”

    许宴手从领口伸进去,取出温度计,昂着眼皮子看两眼:“啥玩意啊?”

    “我会,我帮你看。”

    程文宇要拿,被许宴凶巴巴打了下手背:“闲的。”

    前者委屈坏了,瘪着嘴摸摸手背。后者清了清嗓子,桌子底下踢了一脚前面的凳腿。凳子的主人直起身子,往后靠了靠。

    “我量好了。”许宴乖巧地把温度计递过去,“多少度?”

    肖远准备接,被过来的班长捷足先登,迎光一瞧:“36.4,正常。”

    许宴咬咬牙夺回来。

    如果不是水银温度计,程文宇感觉这玩意儿得断送在他手里,噗嗤一笑:“你就像一个想吃糖却要不到糖的小孩,就差哭鼻子了我看。”

    许宴:“滚蛋。”

    班长找肖远问物理题目,两人讨论起来,附近的几个同学加入围观模式。

    “诶许宴,要不然我下节课坐这吧。”程文宇打着哈欠,“昨晚睡得迟,下节生物我能躲着眯一觉,困成狗了卧槽。”

    “老师又不瞎。”

    许宴私心里,其实并不想让班里根正苗红的同学和这人有什么交集,或许他心眼小了,总觉得坐这人的座位也算交集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