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峤点点头,“去吧。”

    林五娘赶紧进了里屋,很快里面传来她哄孩子的声音,伴随着时不时的一声闷咳。

    “温齐。”

    名叫温齐的年轻人对上程峤,面上泛起苦色,“五娘怀孩子的时候,有一次我不在家,家里被贼人欺上了门,五娘气不过和他们动了手,结果动了胎气,孩子早产不说,五娘也伤了身体,如今五娘身体不好没有奶水,孩子每日只能喝些米汤,身体也不好,也不知道……能……能不能……”

    后面的话对温齐来说太过残忍,他一时间说不下去,整个屋子里的气氛也跟着沉闷下来。

    过了一会儿,程峤才开口,“五娘的身体调理不好吗?”

    温齐抹了一把脸,“大夫开了方子,照着方子长年吃下来是能调理好的,只是五娘一直很自责,心里郁结,大夫说如果五娘一直这样愧疚下去,无论吃多少药,恐怕都不行。”

    “孩子呢,不能请个乳娘回来?”

    温齐摇了摇头,“乳娘不好请,白家寻了这么久的乳娘都没寻到合适的,先前找了两个有乳汁的妇人试着喂了他,斌儿体弱,连奶水都吸不出来,挤出来喂他不过喝一点就吐了,然后高烧,大夫也看不出来缘由,五娘就舍不得再折腾斌儿;羊乳我也弄了,可太腥了,他一口都不喝,如今只能勉强吃点米汤,可米汤哪能抵得上母乳,我也只能瞧着孩子越来越瘦弱,却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