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木槿再最后的关头,毅然决然地拎着两个大包包上路了。坐了马车到县里,在县里汽车站上了客车到了市里,现在又在市里火车站登上了回家的列车。一路上,木槿都在感觉到两个大包包是累赘。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会再萌生不要这些不值钱特产的想法了,这是洼子里众乡亲们朴实无华的心意,是需要她用一生的时间来铭记的一份身后情谊。

    终于,木槿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将手里的两个大包包放在了地面上,微微仰起脖来看着上方的行李架。

    行李架好像有点高,她好像想要将大包放上去有些费力。

    怎么办呢?看来只能求助其他的旅客了。

    就在木槿思筹之际,一个温和的男性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同志,你是需要帮忙放行礼吗?”

    闻声,木槿忙扭头。

    此时她的身后大约几十公分的距离处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气质儒雅,国字脸棱角分明,薄唇微微上扬含着和煦地笑意。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这种眼镜在这个时代很少能够看见。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棉大衣,微微裂开衣襟露出了里面的青色中山装。一身衣服板板正正,毫无褶皱,与周遭嘈杂凌乱显得格格不入。

    这个人……

    木槿知觉的本能告诉她,这个人不是干部就是学者,气质是与人的身份相符合的,是很难蒙蔽人的眼睛的。

    “我的确是需要人帮我将行礼送上去,这两个包太大了,我的个子又不是那么够高。”

    “没关系的,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