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川跟宋家的关系并不好,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一个人在外打拼。

    恩禾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晚暴雨如注,她被苏维明罚跪在家门口,苏苑桐声嘶力竭地要让她死。

    那天宋越川从地下拳场回来,眼角额头还有骇人的伤口,布着鲜红的血迹,不断被冰冷刺骨的雨水冲刷。

    恩禾在雨中摇摇欲坠,他只问了她一句,要不要跟他走。

    恩禾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一走就是四年,曾经的一家人早就形同陌路。

    司机将车停在老宅门口,宋越川率先下车,回头看见恩禾还在车里磨磨蹭蹭。

    他挑眉,单手支撑车门,眼睫微垂:“要我抱你下来?”

    宋越川勾着唇角,语速低沉平缓,不像是开玩笑。

    恩禾倒是挺想让他抱,但这是在老宅门口,万一被别人看见,有点丢人。

    恩禾磨磨唧唧,宋越川没了耐心,俯身弯腰真要抱她。

    “我、我自己下车!”恩禾惊慌起来,连忙背着书包从车上跳下来。

    前院里停了很多辆车,恩禾随意扫了眼,看到一串熟悉的车牌号。

    她抿唇,微微皱了皱眉。

    宋越川自然而然从她手里接过书包,顺便揉了把她的脑袋,就跟撸小猫似的。

    “我教你的还记得吗?”

    宋越川过来没怎么收拾,黑西装白衬衫,连领带豆没打,此时手臂上挂着一个违和的帆布书包,多了几分恣意随性。

    恩禾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