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茨吹了声口哨,随后走到了陆放边上,此刻这个男人正在标记明天荣南出现的一路上的监控录像点,听见唐惟这样,陆放抬头看了他一眼,“大胆刁民,你是要造反啊。”

    “造反就造反。”

    唐惟咧嘴笑得轻松,好像造反这两个字是天生为他定做的一样,生来反骨,叛逆又赤诚,他说,“反正我肯定不会是第一个想要造反的,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时间或许什么都不会记录下来,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我们也不过是很渺小的一个纽带或者是节点。”

    从微观到宏观,唐惟看得很透彻。

    “我搞定了明天需要的,另外……”

    陆放指了指安茨,“喂,那边那个安谧她侄子,你能不能搞定明天的媒体记者啊。”

    安谧她侄子这个称呼让安茨略微不爽的皱起眉头,“提死人干嘛,多晦气。”

    “苏颜还被蒙在鼓里呢,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了,除了苏祁她没有别的同龄亲人了。”

    花芷用胳膊肘捅了捅安茨的胸口,“为什么不告诉苏颜,看她一个人强撑着的样子多可怜。”

    “告诉了干嘛。”

    安茨啧了一声,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他少有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告诉她我是安谧的侄子,指不定她更伤心呢。”

    安谧是个罪人,才会令苏颜被欺辱至今,安茨不想再去出现,导致苏颜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站在远处看着自己从来没有相认过的妹妹就好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深情的一面啊。”

    花芷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所以你才会拉着我加入这场战斗?为了给自己和给苏颜争口气吗。”

    “争气?我干嘛要争气,我就是罪人的后代,我才不争气,我两手一摊——”

    说完安茨还真就两手一摊,“爱咋咋地,搞得好像不赎罪我会死一样,诶~我就不赎罪,唐惟还不追究,气不气呀,我就不。”

    看看安茨这个贱样!

    他是安如意外怀孕生下来的,因为当时的安谧安如在安家是两个姐妹花,不能有私生子的黑点,所以一出生就被送去孤儿院了,后来在孤儿院长大,成为了一个地痞流氓,靠着好心人的赞助读了书慢慢靠自己有了相当强大的知识水平积累和人脉,用白话来说,现在的安茨就是个有文化又不要脸的——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