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脑子里有个念头,如果说非要失去秦知意才能当这个皇帝,那他宁愿不当这个皇帝。

    秦知意任由他抱着,眼角的余光扫到屋子里跪了一群的太医,轻声说:“这么晚了你让这么多人来我这里跪着做什么?听我们的墙角吗?”

    顾南风神情一顿,然后闷闷的说:“咱们有什么墙角可听的?成亲这么多年,还清清白白……”

    秦知意被顾南风的话逗笑了。

    她伏在顾南风肩头嗤嗤的笑了两声,才说:“这也不怪我啊!”

    顾南风没吭声,但是表情看着不是很好。

    秦知意叹了口气,说:“让这些太医回去吧。”

    顾南风沉声道:“他们这些酒囊饭袋,连你的毒都解不了,留着他们有什么用?”

    “别为难人家了,”秦知意轻声说:“这毒人家见都没见过,你让人家怎么解?下毒的也不是他们!”

    顾南风:“可是……”

    “好了,当是为我积德了。”秦知意缓缓的道。

    一个积德,像是触到了顾南风隐晦的开关,终于让他松了口。

    顾南风扭头看向那些太医,咬牙道:“滚!”

    那些太医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生怕皇帝突然间反悔要将他们给抓回去。

    屋子里的太医都走光了,只剩下小月和一些伺候的下人。

    秦知意从顾南风的怀里坐起,转头看着小月:“你们也下去吧,我和陛下单独待会儿。”

    小月看了她一眼,难得的什么也没说,默默的退了回去。

    等人都走光了,秦知意便像是没骨头的人一般再次靠近顾南风的怀里,叹息般道:“终于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