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梳洗好,这才重新进了门。

    扫了眼躺在「广木」上的秦知意,魏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就还剩一口气了,”魏仁冷着脸:“再晚点,真得去见阎王了。以前就让她离那傻子远点,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把自己半条命都给折腾没了。”

    本来站在一边的欧阳清和愣了一下,随后猛然间一把拎着魏仁的衣领,怒道:“你、你早就知道她对那个顾南风动心了?”

    “你不知道?”魏仁奇怪的看着他,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特意让我进安平王府给那个傻子调养身子。若不是在乎,她会做这种事?我以为都这么明显了,大家都应该知道了啊。”

    欧阳清和脸色难看无比,咬牙切齿的说:“你怎么不早说?”

    魏仁:“……这种事,有什么必要说?”

    “怎么没必要?”欧阳清和冷冷的道:“在她情根深种之前带她离开,她就不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魏仁沉默片刻,然后才道:“恕我直言,以她的个性,你带不走她。”

    欧阳清和:“没试过怎么知道带不走?”

    魏仁:“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

    “行了,都什么时候还吵?”小月皱着眉打断两人的争吵,沉声道:“清和哥,有什么事等主子好起来再说。还有,魏大夫,你能不能不要废话了,你没看主子已经快不行了吗?”

    欧阳清和和魏仁对视一眼,同时挪开了目光。

    没有什么比秦知意的生命更重要了。

    魏仁在秦知意的「广木」边坐下来,伸手给秦知意把脉,过了好一会儿,魏仁才缩回了手。

    他拿了银针过来,在秦知意的中指刺了一下,用力挤出一点鲜血来。只见那血早已不是正常人的鲜红,而是不正常的褐色。

    一边的小月和欧阳清和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欧阳清和也顾不得和魏仁的争吵,有些急切的问:“怎么样?到底是什么毒,能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