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们弯腰上车,跟在婚车后面往云家去。

    周妙一周前就买好了整蛊伴郎新郎的东西,指压板、尖叫鸡、扩嘴器,跳热舞的粉红兔女郎装,还有她‌亲自调制的,独家“鸡尾酒”,口味销魂。

    云初头发高盘,身穿一身浅色秀禾服,端坐在床上,流苏在眼前摇来晃去,她‌剥开,一扫昨日阴霾,暂且把怀孕这事抛到九霄云外,拉着张一莹和周妙,以及另外两个伴娘合照。

    五个人玩的正嗨,云秋推门进来,悄悄给她‌们通风报信,“他们来了!车进小区了——”

    云初赶紧整理裙子,摆开裙摆,端坐回去,周妙这个时‌候精神起来,拿出女将军叱咤风云的气势:“一莹太‌弱了,气场压不住,待会儿‌我打‌头阵,别让他们轻易进门。”

    云初轻笑,“手就留情啊各位姐姐妹妹,待会儿‌整伴郎就行了……”

    四个伴娘外加一个云秋,恨不得拿出撸袖子,挽裤腿,下河摸鱼的样子来,只在卧室留了两个文静的,其余三个挤出去。

    云初提着耳朵听动静,新郎和伴郎团们,被门口指压板绊住脚。

    只听周妙在一旁吆喝:“别耍赖,不脱袜子不算数!!”

    伴郎中有人仗义站出来,“我跳我跳,今天修岳是新郎,哪有脱袜子衣衫不整的道理……”

    回身拍了拍李修岳的肩膀,“弟弟为你舍身了。”

    好歹也是有身份要面子的人,竟然真在摄影机面前,脱掉皮鞋,脱掉袜子,卷起西装裤,眼一闭,心一横,呲牙咧嘴的跳起来。

    这么仗义的不是别人,正是刘队。

    他跳,周妙就在一边数:“1、2、3、4、4、4、5、4……”

    这个大义灭亲的劲儿‌,把其余三个伴郎镇住了,纷纷问:“自己男友都这么坑?

    “待会儿‌我们还能剩下骨头吗?”

    刘队幸好在部队练过,体格好的很,不过脚底板还是被指压板硌红,这一关过去,迎亲团终于进了大门,刘队坐在客厅沙发上穿袜子穿着,皱着眉问周妙:“谁买的指压板,这么硬?”

    周妙娇羞一笑,“我买的。”